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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疯一回

第9章 疯一回 (第1/2页)

睡了个午觉,我和胖子爬起来都精神抖擞,叽咕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卫医生说过的山峦,决定去溜达一圈放松放松。
  
  穿过大棚和果园,我们走到了上山小路。
  
  小路两边都是杂树和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野果,红红白白星星点点,蜜蜂嗡嗡飞舞,间或在花丛中叮上几口。
  
  我很想尝尝那种红色的指头大的野果,才摘了两个就被胖子打掉手:“小心有毒。”
  
  我改去摘花,又被胖子出言阻止:“没看到有刺?”
  
  我去捧山泉水,胖子又提醒:“小心有寄生虫!”
  
  我气呼呼拿眼瞪他:“死胖子!”
  
  胖子叹气:“潇潇,你不觉得很耳熟吗?”
  
  呃,当然耳熟,这是从小到大我爸妈常常挂在嘴边的内容,不过,他们说得和蔼多了。譬如“潇潇,花儿很疼噢”,“有的植物有毒,潇潇认识吗”之类。
  
  胖子伸出食指,用力点了点我额头:“你呀,就是这么被教乖的!”
  
  见我不说话,他执起我的手,面上是鼓励的神色:“今天,咱们想怎么疯就怎么疯,敢不敢?”
  
  我哼了一声,斜斜一傲头:“当然!”
  
  都敢自杀、敢离家出走了,还有什么不敢?
  
  然后我摘了很多花,我最喜欢一种有刺的花,粉粉的,5个花瓣,挺像野生玫瑰,刺很多,我被扎了两回手,冒了两滴血珠。我就想了个办法,用泥巴团了捏住它的茎,这样不会被刺扎到。胖子夸我有办法,我得意极了,摘下花儿举在手里,高高兴兴踢踢踏踏在路上走。胖子跟在身后,一会儿给我拍张照,一会儿给花拍张照。
  
  一会儿嫌花儿占着手不好玩,就把它们扔掉,才不管什么。
  
  拍拍手去摘野果子。我学着胖子的样子,野果摘下来也不洗,直接扔进嘴里。
  
  嚼了嚼,又吐出来。不大好吃,有很多小粒种子磕牙,还挺酸。
  
  “好吃的野果子都被人驯化成水果了,剩下的当然不好吃啦!”
  
  胖子摇头晃脑:“所以我爸跟我说野菜怎么香,野果怎么甜,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他们小时候饿过肚子,不一样!”
  
  我觉得胖子说得很对。好比应至诚总说梅菜扣肉、腊肉炖土豆怎么香,我一点不觉得。
  
  树上有红红的李子,面上裹着一层白霜,好像上过妆的姑娘。我本不喜欢吃李子,这会儿看到倒有些流口水了。
  
  胖子贼头贼脑看了看四下,一个人影儿没有:“潇潇,咱们去偷几个?”
  
  我吓了一跳:“偷东西不好!”
  
  胖子伸出手指点点我额头:“你就说想不想吧?”
  
  我犹豫了一下,大声说出真实想法:“想偷!”
  
  胖子竖起手指在口边:“小声点。”
  
  我小小声说:“想偷。”
  
  于是胖子走一边去四下望风,我轻手轻脚走到树下,跳起来摘了几个李子,不料力气大了点,树枝弹动,摇晃出好大动静。
  
  我吓得拉起胖子飞快逃了。
  
  跑了好远好远,回头一看,嘿,路上根本没人!
  
  把李子分了几个给胖子,看看李子上的白霜,我们用手指抹了抹,就这么咔嚓咔嚓吃起来。
  
  脆!甜!
  
  吐出李子核时,我突然想起课文里鲁迅和小伙伴偷蚕豆煮来吃的情景,鲁迅说,后来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豆了。
  
  大概,以后我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李子了吧?这么想着,我目光炯炯看胖子手中,胖子便笑着把剩下的李子扣到我手心。
  
  又看到路边一条蚯蚓。
  
  长长的,肉乎乎的,一点点蠕动,咦——有点可怕。我用小棍子挑开,把它扔到草丛里,以免爬在路上被人踩死。
  
  还是蝴蝶好看。
  
  胖子给我捉了两只蝴蝶、一只蜻蜓,我玩了一会儿,不小心玩缺了一点蝴蝶翅膀,手上沾了好多粉灰。
  
  可我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只觉得兴奋,没有人来告诉我爱护小动物珍惜小生命等等,我只管自己高兴,不管好与坏。
  
  我看着胖子嘻嘻笑,无缘无故笑。
  
  胖子也看着我笑。
  
  不知不觉走了好久好久,我们顺着山脊到达山巅。
  
  站在山巅往下看,好多路!水泥路宽的窄的,灰白色反着光。
  
  好多房子!红屋顶、灰屋顶,还有蓝屋顶,有的很美,像小洋楼,院子里还停着车。有的很丑,盖着蓝皮屋顶,像打了补丁。
  
  好多大棚!整整齐齐雪白雪白,它们都建在最平整的地块,一大片一大片,随着地势错落有致。一直到视线尽头,还有数不清的大棚。
  
  好多池塘,有的荷叶田田,一片翠绿;有的微微发红,胖子说那是浮萍和水藻。有的水面白白反射着阳光。更多的是一片微微浑浊的绿色,胖子说那是专门养鱼的。
  
  反正和爷爷讲的艰苦落后不一样,也和书里的田园风光不一样。
  
  我觉得它很有生气。
  
  风吹过来很凉快,我们坐在树下歇了一会儿再往山下走。
  
  山路下到一半,我觉得自己小腿在发抖。
  
  奇怪,我又不害怕!
  
  我低头看看小腿,又看看胖子的腿,他也在抖。
  
  搞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是兴奋的?毕竟我们很少这样爬山,旅游么,总有这样那样的缆车、观光车、小火车,有时还坐滑竿。
  
  我俩同时伸出手来,手牵着手,腿抖啊抖地下了山。
  
  傍晚洗了澡,我俩发现一个大问题——快没衣服换了。
  
  脏衣服换下来几身,该洗了,可怎么洗呢?
  
  胖子好学不倦,又去请教老板娘。老板娘把我们带到洗衣机面前,:“喏,扔进洗衣机就好了。”
  
  她耐心和我们讲,怎么开关,怎么调水量,放多少洗衣粉等等,还有内裤分开洗之类。
  
  我们很认真听,然后各占了一个水龙头认认真真打肥皂搓洗小内内。
  
  万一有一天,我们被扫地出门或自请出门呢,总得学点生活技能吧?
  
  晚上,我们去小河边找了两块石头坐着,双脚伸进水里凉快,有一搭没一搭说这话。没有玩手机,也不觉得无聊。
  
  等到第二天衣服干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胖子收拾东西,将钱放进包里,我一看,拆开的一沓还剩了大半。农家乐真便宜,又好玩,比景区好多了。
  
  我想了想:“胖子,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谢谢船家?”
  
  胖子挠挠头皮:“是啊,我也在想。可送钱好像又太俗了。”
  
  送钱?捞两个活人上来跟捞尸体一样的回报?我摇了摇头:“要不回去请他们吃饭?看看再买什么礼物。”经常看应至诚送礼、被送礼,这个我还是懂的。
  
  胖子摆了摆手:“交给我就行了,你不用管,再见他们你会羞臊的。”
  
  我能不管么?人家救了我。我心头腹诽了两句就作了个决定——等不羞臊时再去。
  
  回城后,我和胖子就分头回家。
  
  一进门,张宁抱着我就红了眼睛,应至诚坐在沙发上,看似四平八稳端坐不动,但我是他女儿,怎能瞧不出?这是严阵以待大刑伺候。
  
  “胆子见长呵,学会离家出走了?”
  
  我视线迈过张宁的肩膀,看到应至诚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以及没有表情的表情,突然有种荒谬的感觉。
  
  这么一位领驭大型集团的,衣冠楚楚的、外形气质颇佳的中年企业家,玩个把小三不是很正常吗?
  
  班里那么多同学不都是小妈一大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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