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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迪特家族

尤迪特家族 (第2/2页)

“你想知道?”圣佑反问了一句,“没有人会对我这件事感兴趣的”。
  
  “因为那些人不是你的朋友。”沐清河笑了笑。
  
  圣佑抬头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家庭还算圆满,有父亲和母亲陪着,又因为我的出身,可以说我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但这一切并没有持续下去,直到我七岁那年那个女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圣佑深吸了几口气,眼色很复杂。
  
  “那一天,我的父亲带回来一个女人,我的祖父逼着我叫那个女人妈妈,我看着那个陌生的女人瞬间就哭了出来,我喊着要找妈妈,我拉着父亲的手,求他带我去找妈妈,但是我的父亲却摇头对我说,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妈妈。你知道吗?一起生活了很久的最亲近的人有一天突然被一个陌生人取代了,而且,那个最亲近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再也找不到她的一点蛛丝马迹,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像那个陪伴了我七年教我读书认字的人真的是那个陌生的女人,你能明白那种痛苦吗?”圣佑低着头,用手捉着头发,沐清河第一次见到这个强势的男孩露出这种神态,他的脸上出现了惶恐、害怕的表情,他的眼中全是慌乱。
  
  沐清河沉默了,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那个独闯非洲差点被吃掉回来也是一脸无所谓表情的人,也不再是贝尔塔门大学历年来综合成绩最优秀的学员,亦不是法国某个大家族的公子哥,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想念妈妈的可怜孩子。
  
  “对不起啊,我不应该问你的。”沐清河脸上满是同情,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大家族子弟的无奈吗?
  
  圣佑并没有回答沐清河,他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断断续续地说,似是在回想,也像是在思考,沐清河没有打扰他,有些东西藏在心里久了总要把它整理好再完整的说出来,就像是一场仪式。
  
  说出来了,也就不难受了。
  
  “我问家族每一个与我母亲有过接触的人,问过巴伦管家,问过保姆,问过在我家后院带枪巡逻的大叔,可他们都不告诉我,我母亲的名字就像是一个禁忌,好像说出来就会引来神的惩罚,后来,是巴伦管家告诉我的,他看我每天都往母亲原来的房间跑,心软了,就告诉我了,所有人都知道母亲的下落,唯独瞒着我,瞒着我这个和她最亲的人。”
  
  沐清河能想象到那种场景,自己小时候何尝不是这样度过的,每天抱着母亲给自己买的玩偶,一遍遍的问王奶奶,爸爸妈妈去哪了,王奶奶总会说,“孩子啊,你的爸爸妈妈出差去了,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呢,以后有事就来奶奶家好不好,奶奶做饭给你吃。”就这样的谎言自己信了好多年,直到后来慢慢长大了,才知道父母离婚了,他们都各自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是都没有人带上自己这个拖油瓶,他们留给自己的只有那间一家三口生活了几年的小房子,母亲定期给无儿无女的邻居王奶奶打钱,让她照顾自己的生活,或许,只有这样做才能给她找到一个慰藉吧。
  
  “后来母亲死了,母亲是病死的,她离开了尤迪特家族自己找了一个地方住,她不再是那个大家族的家主夫人了,她只是一个想儿子以至于每天以泪洗面的可怜女人。”圣佑含住一根烟,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打着,他微微地颤抖的手把打火机和烟重新放回到桌子上。
  
  “母亲是在我找到她的第三天死的,她很开心,生命的最后是我陪着她过的,她死了,只给我留下了这把刀。”圣佑抱起刀放在鼻子上轻轻地嗅着,“那个女人我也知道她的身份了,她是另外一个大家族的小姐,为了家族的利益嫁来了尤迪特家族,很讽刺不是吗?为了家族的利益就可以把同枕多年的人一脚踢开,为了家族的利益就可以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忘掉自己的母亲而叫另一个女人妈。”
  
  沐清河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给圣佑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这把刀是母亲的嫁妆,她的家族是一个没落的铸刀大家,母亲的嫁妆有两把刀,另一把在森意的手里,总有一天我会把那把刀夺过来。我要让两把刀团聚,就像两朵互相守护的彼岸花,就算用黄泉水浇灌,也能相视而笑着长大。”说到最后,圣佑的眼中又重新绽放出光芒,他的眼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让人不敢直视。
  
  “我们是同样的人啊,我们都是浑身是刺的小怪物,不同的是,你的刺竖立着扎向你眼中的敌人,我的刺耷拉着,刺伤的永远是我自己。”沐清河问空姐要了一杯珍珠奶茶,喝完后用吸管往嘴里拨弄着吸不出来的珍珠。
  
  圣佑也拿起桌上的水喝了起来,他的眼睛恢复了平静,他露出思考的表情,“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拳击对不对?”
  
  沐清河愣了一下,拿吸管的手轻轻地抖了抖,他苦笑了一声,“对啊,但是,好像没什么机会了。”
  
  “不”,圣佑摇了摇头,他站起来向驾驶舱走去,“会有机会的。”
  
  几分钟后,机长在两个金发碧眼的空乘小姐的搀扶中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在刚才,飞机上那名神秘的乘客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公然的劫持了自己的副机长,霸占了自己的机长座椅。如果不是飞机起飞前,航空公司经理特地交代自己要好好照顾飞机上的两名乘客,他早就呼叫空中救援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机长在众人的安抚下慢慢地镇定下来,他怒火难消,对着沐清河吼了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乱来。”
  
  沐清河同样特别疑惑,他也无法和这个平日只知道啤酒和三文鱼的中年大叔解释。
  
  就在机长鼓起勇气准备去驾驶舱质问圣佑顺便夺回自己机长的宝座的时候,飞机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天呐,飞机居然在迫降!”机长的声音都变调了,如果没有安全带的束缚,他一定吓得跳了起来,而现在,他能做的只有把脑袋紧紧地靠在头枕上,双手死命地捉着把手。
  
  飞机在沙托鲁的一个机场紧急降落,沙托鲁是法国中央区的安德尔省的省会,也是该省人口最多的城市。圣佑和沐清河挥手告别了破口大骂的机长和一众犯花痴的空姐,走进了这座城市。
  
  就在半个小时前,机长和一众空姐真的以为自己就要见上帝了,而沐清河自从被圣佑嘲笑不相信伙伴后,在心中对圣佑居然产生了盲目的信赖,他坚定的认为飞机迫降不是出了故障,而是圣佑故意的。最后证明,确实是圣佑故意的……
  
  于是,劫后余生后,机长可能是身体里多年累积的酒精被这颗火星彻底点燃了,他挺着啤酒肚把圣佑顺带着沐清河骂了个狗血淋头,而一众空姐却把圣佑当作了英雄,当作了梦中情人。试问,爱上一个神秘帅气还会开飞机的男人,是一件多么罗曼蒂克的事情啊。
  
  “大圣,我刚才问迪娜姐了,这里离巴黎还有挺远的一段距离,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迪娜?身材一级好还是二级好的那位?”
  
  就在空姐们把圣佑当作英雄疯狂套近乎的时候,两人居然恶趣味的论身材给她们分了类。
  
  “二级好的那位。”沐清河顺口说到,“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你为什么不问身材一级好的那位呢?我还想把她介绍给你呢。”圣佑戴着墨镜背着背包酷酷地说,“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算了吧,就在半个小时前,我们可是坐在一起大叫上帝呢,她才不会看得上我。”沐清河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没想到法国的夏天也这么热,都快脱水了。”
  
  “在沙漠里都没渴死你,你会倒在这个地方?”圣佑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别偷懒,快点跟上我,先给你换身衣服,二十岁的年纪穿得像四十岁,怪不得没女人会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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